【福华】深爱 A deep love
深爱 A deep love
Chapter 5
在Sherlock抱怨了几百次为什么那个死胖子又跑到苏格兰场视察之后，他只好放下手中的试管跑去开门，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让他在一瞬间忘记了所有台词。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John的笑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把John请进门的Sherlock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家里的客厅和餐厅——谁会想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会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把客厅沙发上的蓝色丝质睡袍揉了揉藏在抱枕底下，平时随地乱扔的实验报告册此刻被他一把捞起扔进书房，只是摆在餐桌上的化学实验器皿实在无法一秒钟把它们都转移到房间去，他才急忙跑去厨房帮John泡了杯咖啡。
John看着手忙脚乱的Sherlock，连忙问他：“你很忙吗？”
Sherlock把泡好的咖啡端出来，没加糖的那一杯递给了John，“不忙，这一直都是这样。”
John笑着接过咖啡，但是Sherlock还是不自然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闷头喝着咖啡，时不时抬起头用余光瞄一下正四处打量自己家的John，三年的光阴完全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痕迹，反而让他比三年之前的那个有点冲动的少年更添一丝沉稳，依旧闪耀的金发剪短后更显干练，套头毛衣还是洗的干干净净。
终于是Sherlock打破了沉默，“你……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
John放下咖啡，“其实是你哥哥告诉我的，”他笑着打趣“这么多年大侦探的推理能力都转移到了化学上去了？”
Sherlock腹诽，怎么又是那个死胖子。
接下来的谈的都是这三年来的事情，而且只有John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多年之后再见到Sherlock他会这样按捺不住兴奋，而Sherlock则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其实这些内容Sherlock比谁都清楚，因为他都从Mycroft那儿听说过，他知道John现在是一名医生，在伦敦一家不大不小的医院当值班医生，他知道他大学就和和Mary同居了，他还知道他今年就要和Mary结婚。
所以他根本没在注意听John在说些什么，他开始盯着杯中里的液体出神，直到John把他拉回现实：“Sherlock？”John的音量提高了点。
Sherlock这才放弃盯着咖啡看，疑惑地看着John，他的眼神中有些期待。
“我是说，我快要结婚了。我需要一个伴郎，他得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John又重复了一遍。
“哦……”Sherlock承认他的心里有一丝抽痛，就像那根叫现实的鞭子抽在自己所幻想的梦境上火辣辣地疼，他平日里高速运转犹如引擎的脑子现在立刻死机反复回放着John说的那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终于从千回百转的梦境中惊醒，他不知道此刻该怎么笑才能让John感觉他是真心不带任何杂质地祝福他。
John觉得Sherlock又一次走神，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Sherlock，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我想要这世上我最爱的两个人见证这一刻，我选择了Mary•Morstan，”John稍微停顿了一下，以确保Sherlock认真在听着，实际上此时的他听的比谁都入神，“还有……你。”
Sherlock承认，他被吓到了。他承认在这几十分钟里他被吓到了好几次，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不敢去想，他会成为John这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之一，会成为John·Watson最好的朋友。在他眼中，John是最勇敢、最善良、最明智的人，同时也是他最爱的人，他奢望用一生守护的人。此刻他的内心掺杂着种种的情绪，他受宠若惊，能听到John亲口说出自己是他这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之一；他又止不住地伤感，即便他在John心里的位置无比重要，他依旧是输给了Mary，在John看来，Sherlock•Holmes永远只能是他最好的朋友。
Sherlock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盯着面前一脸期待的John看。John知道他又一次神游，他歪了歪头看着发呆的Sherlock，又叫了声：“Sherlock？”
“哦……咳，我……只是没想到，呃不是，我是说，我只是有点惊讶。”Sherlock结结巴巴地说。
“那你愿意吗？当我的伴郎。”John又是扬起那个笑。
“当然，”Sherlock肯定地说，“尽管这对我来说这是平生最具挑战的任务。另外，我……”Sherlock又开始有些不自然，“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很感动。”
Mycroft一进门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餐桌和茶几上的实验器皿出乎意料的比平时少了一半，地板上零落的废纸由往日复杂的化学式变成了婚礼致辞。
Mycroft叹了口气。他敲了敲Sherlock的房间门，房门并没有上锁，他直接推门而入。
“John和Mary的大喜日子，少不了你的出席吧。”Mycroft找了个沙发坐下。
Sherlock的心思放在琴谱上，把背影留给自己哥哥。
“这一定是个新篇章的开始。”Mycroft的声音很轻，有琴声的掩盖更难听清，但却引起Sherlock的注意，他转过身看着他的哥哥。
“我告诫过你，不要陷入太深。”Mycroft看着他的弟弟，“参加完婚礼，是时候该放手了。”
Sherlock这次难得的没有反驳他的哥哥，他低下头反复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都无法让他的脑子正常地运转，他希望把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送给John，用最华丽的辞藻最真挚的话语写出婚礼致辞，而这一切似乎都比他平时做化学实验时遇到的困难要难上几千倍。
几天之后，John·Watson和Mary•Morstan的婚礼如期举行。
Sherlock也盛装出席，他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特别是主人公John和Mary，他站的很远，眼中只有那个抱着自己妻子的金发男人，在漫天的礼花下穿着笔挺礼服的他比往常更加耀眼。
其实John在婚礼前依旧有些担心Sherlock可能会不按套路出牌，但是今天Sherlock的表现可以令他震惊甚至感动了。天知道他致词的那时候我真的没忍住去拥抱他的冲动。
直到婚礼的尾声，Sherlock依旧陪伴在John和Mary的身边——虽然他告诉自己致词完趁着John不注意就走的。
直到Mycroft打来的电话提醒了他：“凡人的生活过的怎么样？我亲爱的的弟弟，快走吧，Sherlock。”
夜色轻轻悄悄地来临，舞池中七彩的灯光照在人们的笑脸上，他站在人群最稀薄的地方，投以John最深邃——也许也是最后的一瞥，把谱好的曲子放在曲谱架子上后，趁着夜色离开舞池，独自一人钻进了漆黑的夜晚。
“从此刻起，我发誓永远为你们守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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